Sunday, March 25, 2012

刚从SERF workout回来。
那里遇到一个轮廓清晰、五官立体的亚裔,至少是混血。
所以回程决定绕道去state street买杯拿铁安定自己。
天知道每次见到这样的角色我的心情有多压抑而复杂。


这个月实在发生了很多剧变,
心情也起伏不断,
但是(也许就是还没来得及静下来)没想过来这里。
至少该把这些大事记下来吧,我想。
那衰老的记忆不再牢靠。

先是向兄弟姐妹的坦白。
比从小到大加起来都还多的爱与关怀一次过就这样倒下来。
大姐说她哭了,我何尝不是。
还有三姐、小妹妹、二姐、大哥……我们从来没有那么团结过。
我也从来不知道我们能够(那么)团结。
想起中学时期对家的绝望感,这是多么可笑而值得回味的反差。
人,也许就是大了才懂家。
不在行为上,也不在思想上,
我,却原来也曾叛逆过。
家,于我,在我还来不及察觉的情况下,已经悄悄变得那么温暖了。
结果我现在眼睛又湿了。

接着是第一次向他告白。
因为前阵子接二连三试图接近的举动,感觉他察觉了什么而保持距离。
浑身一股冲动而被犹豫卡着一口气的时候,
借用了亡灵的不屑一顾,把简讯发出去了。
之后担心得不敢看,硬是把手机留在家,出去打球去。
回来之后一看,是封开明的回音:说毫不抗拒,还问了家人的反应。
另外,我还骗到了每年3月5号的周年表白日,庆祝我的第一次。当然,从亡灵那里。

再来,就隔了半天,我从天堂掉到地狱去。至少我那么感觉。
我惯性的一在乎就发作的paranoid,让我又变丑陋了。
前一晚的简讯没回、没简讯答谢前一天给他做的糯米鸡、
练球时面对我的紧绷感和面对别人的愉悦感、一改前几次的习惯不和我散步回家,
让我一不留意,抓狂了。
错误继续衍生,paranoid继续扩张,
最后几乎发展到了我到他家外面质问他的局面。好在,只是“几乎”。
但依旧难看。我再度抓花了自己的脸。
侥幸捉到了在线上的蔡妈,先被安慰,后被责备,
结果虽然压抑不再,却失眠了。
大概两点出头的时候,听到亡灵回家的声音,爬到了她房里。
说了几小时前说了的同样的东西,几小时前同样没说的东西却也没说,
而这死了却还要继续骚扰众生的家伙硬是狠狠地把它触碰,看着我流泪。这是第二次。

隔天起来,收到他关于聚餐的简讯,
心情直接好起来。
结局不再坏,对自己的鄙视和谴责立刻就松下来。
同时,不知为什么地,
对他的感情,也卸了下来。
也许就如前一晚和亡灵谈的一样,我的难过不真的在于我多喜欢他,
而是在于我多希望被某一段亲密的关系肯定。
这一晚,我还见了一年前曾经是好朋友而后绝交的一个朋友。
跟他说清楚了之前没全然坦白的事。
这念头老早就有,之所以这时候落实,还在于我想找些活儿做,摆脱和弥补那些事之后的一些空虚感。
于我,这也算是对过去的一种交待,
为过去重新编个结局,把自己从过去的过失释放出来。
值得一提的事,和他见面之前,
我也鼓起勇气去了学校的LGBT聚会,不过半小时就溜了出来。
没有我会喜欢的类型以外,大家都说着我不懂的东西。
感觉有点透明。

接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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