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4, 2009

想念冷销

不想承认我在想你。
可是想念在胸口翻滚得很热。

想二十四小时坐在电脑前等你上线,
却怕仍然等不到你,或只等到你的下一秒转身。
思念原本只是一阵酸,
但是你的冰冷让它变得有点苦。很苦。


从来没有办法从你口中、脸上或眼中看到我的半点重要性。
我只感觉到自己无赖的纠缠。
那天在餐馆外透着竹帘看你们嬉笑吃饭而我慌张转身的辣味,
现在依然遗留余威。
不过一天的午饭而我再次被遗漏,
现在的我也依旧能看见我当时无谓伪装下的绝望。
但我始终狠不下心,狠不下心把你踢出去。
甚至搁下没把握的考试,只为了在你回家一个月之前能多看你几眼。
然后掩饰不舍地看着你洒脱地上巴士。
我对自己脱缰的感情无能为力,
所以希望从你的举动探测到你在乎我的讯息。
但是你总让我学会面对绝望。


我真的只是无趣,平庸,
不值得你心里一个位置的陌生人吗?
你真的不懂我的难过。

Sunday, December 6, 2009

梦会不会结束?

似乎爱上你了。
从不知不觉到不能自已。
搞得自己多狼狈……
你不知道。我也不让你知道。
永远,就像以前那样,
我只打算远远地在背后看着你,
偷偷静静地看着你傻笑的样子,
偶尔说些气你的话逗你看你无奈的表情。
再听你说话很好听的语气。
很幸福。幸福得好像不现实。
不现实得好像下一秒就从梦中惊醒。

我知道这种时刻不能挣扎。
做梦的时候总是越挣扎越快抓醒。
我对拥有你没有半点想法,
甚至不想拥有你。
只想变成一个对你重要的人物,
能在你旁边没有顾忌地看你笑听你说话。
我要求的不多,
只愿你不要丢下我。

Friday, November 6, 2009

怎样

不知道该怎样演出邱施运的角色。
不知道能怎样轻松地看待接下来的日子。
不知道生活怎样能变得好一点。
觉得很无助。


我恨,
一滴滴不自觉的泪水。
更恨,
我真的只有这么点价值。

Sunday, November 1, 2009

慌茫

我真的觉得很孤独。

孤独得我已经不懂得怎么面对人生。
在想到明天,甚至下一刻的时候,
有种逃不掉的害怕,和迷茫。
不想走下去。 逃避。
像小时候踏进未装修的水泥屋子,
处处回荡自己的回声,
还有阵阵灰冷的荒凉。



谁可以来看看我,
揭穿我微笑背后的伤口,
斥责我轻描淡写的哀愁……

Thursday, October 29, 2009

善意的面具

昨天和早上都好好的。
我还告诉玮婷我不能太兴奋,
不然很容易被突然杀出来的坏心情给吞没。
结果担忧灵验了。


的确,我不喜欢透露我的情绪。
甚至我常常用不认真和嬉戏掩盖我的情绪,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看不懂。
为什么我需要摆在脸上,
然后再遗憾地遭受你们冷漠泼来的一桶桶灰。

我需要独立,
我是这样安抚自己的。
所以才会慢慢地选择了这样的表达方式,
所以才会最后躲到这里和自己生活地喃喃自语。
只是因为看到身边满脸郁闷、哀叹的朋友被关怀围绕,
我才无法控制地妒忌着。纳闷着。愤懑着。无奈着。


为什么,
人在逐渐懂得辨别恶意的面具的同时,
却始终看不懂善意的掩饰……
为什么,
换了另一个时空,
结局始终一样。

Saturday, October 24, 2009

秋雨的低潮

不到一星期以前在这里起了稿,
想说自己在美国生活的雏形,
想说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
一转眼,“好”这个字却变得怎么也挣扎不出口。


这只是一个平淡的星期,
十堂课逃了六堂的星期。
可是心似乎透露了和身体一样的疲惫。
承受不了。
似乎没有缘由、不着边际的忧郁,就这样张牙舞爪。


已经没有心力去列明一件件难受而郁闷的事,
为什么需要自己见证自己的可悲?
那没什么值得光荣。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生命的傀儡,
对自己没有半点支配力。无力。


这样的时候怎会不想宣泄……
旧朋友,好远。时间上、距离上,
有时甚至包括了解上。
新朋友,好新。
没有特别的重要,我还只是一个过客。
说不出口。
就算对着自己我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我需要的,
只是一个关心我和愿意了解的人的存在。


在这样的生活里漂浮,却没有熟悉的人群去哈拉、聊聊天,
一下子生活就变得空虚。
学业总做不了稳固的重心,
抓住乒乓作为生活主轴后,
任何一点挫折都变得致命了。
我怎么让邱施运那么可悲了……
就连这篇的抒发都显得那么残破不堪……


怎样才能叫出喊动自己的加油?

Sunday, September 20, 2009

星座尝试

似乎蛮准的。

20岁的坦白

上一篇文章,
也许是我第一次把我喜欢男生的事实全权交托给文字。
不打谜,不做抽象的解说,
这样的释放无疑是畅快的解脱。
但是喜欢男生的位置,又哪是能得到释放的?


喜欢男生原本就不是容易被接受的事,
至少对我作为一个东方人是如此。
在不普遍的人群之中,要等到自然的爱情就变得更加飘渺。
可是往这圈子里剔出性,似乎就什么也没剩。
想到这点我心总会不自觉地抑郁。
爱,一下子变得太远,太远;
明明原本就在伸手、奔跑也追不着的地方。



20岁生日如果许愿能有用,
我希望我可以遇到我的爱情。

Saturday, September 19, 2009

坚强下的冷感

刷着牙开始谋算如何下笔的时候忽然察觉家人之间的一个共同点。
爱假装坚强。
大姐、二姐、三姐、小妹,还有我自己,
都存在着某种程度的这样的自强。
也许是基因,也许是家庭氛围下的习惯,
但不变的是大家都这样走了过来,
其中一些的自强也得到了身边的人的慰恤,安居下来。
还在颠簸的,则继续奔波。
坚强,很多时候不就是为了追逐不用再坚强吗?


今天下午心血来潮落实了去Target买Haagen Dazz的决心。
过程是漫长的,
等待、步行、手提几袋重物、步行、等待,再步行……因为是一个人所以变得有所艰难。
但是不特别有魄力去改变现状。
觉得没信心、没希望,所以提不起劲。
但这是暂时的,某一个时候我可能会忽然来劲。
但那也会是暂时的,毕竟我的经验告诉我我常常处在这样的周期。


下午在到Target前类似修车或加油站的路口前,
一辆车要出去,而我在几步以外。
打算让它先出,结果它决定让我。
半低着头走过车前,一方面是我向司机致谢的习惯,
另一边也向自己重复着,司机让路人真是美国的习惯。
走多几步,背后传来一阵不花俏的口哨。
回过头,那车的司机向我招手笑。是个很帅的年轻人。
我笑了笑,也挥个手。
再多个几步,口哨又再传来。一阵子后我又回过头,有点纳闷。
他似乎说了一些话,可是我听不太着。普通的手势也没可能看出个所以。
所以匆匆就回过头了。心里闷闷地自个儿想着。
口哨没停,但是一直到了交通灯我才再回头,
可车那时走了。
心有点落寞。

有时候我真的容易想多。
也许是累积按捺了太多的期待与幻想,
这样就容易因为零星的火光而起燃。
第一眼对我有好感,
找我搭讪,
揣测我,
担心失去我,
在意我,
陪着我……
可是常常因为没有出众的外表,
我觉得我留不住别人对我的注意,也就延伸不到关心上。
到有时我渐渐都怀疑起自己的内在,然后连整个自己都看不上。
现在的我已经一点也不介意别人是因什么事留住自己,
只要有人把我像捡起街边的小狗捡回家照顾。
了解这样的情结的人,也许就能完全了解落魄潦倒到极点的人看到钱时的盲目。


来美国的航班上关于爱情的文章,
虽然还在记事本上,
也许就要难产了。
因为我不需要害怕爱情来的那刻。





它怎么会来?

Thursday, August 27, 2009

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要开始了,
我有点怯步。
大概害怕撑不起想象的蓝图。
忽然想到现在的心情和上小学的心情一样。


感觉接下来得很独立地生活,
一个人煮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读书种种,
就涌上一股自强的骄傲,也有稍稍一种感慨寂寞的无奈。
早上才签订了一年的租约,
算垫下心住下来了。
看在必须专心学业的份上,所有的不平等都搁一旁。
于是也就在一瞬间高效率地把所有衣物、食物、用品都从行李箱拿出来一古脑整理完毕。


身边宁静的自己总想睡,
可是新人生的战火已经开始了。

Friday, August 14, 2009

最后一封信是这样

前几天写那封信电邮给Kevin的时间里,
也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想法去这么干,
就是一股冲动、意气用事地做,
心想:我还有什么好损失?


结果应该是我又做了一次无谓的挣扎。
用了好几天等待电邮内或简讯的回复,
虽然我写着“不用回复,只是找个人聆听”这样的字句。
天知道我多爱违背自己的心,
但我知道我必须这样给予我自己的心最后一层保护。
不敢想象我露出一副歇斯底里或落魄潦倒的样子以后别人还无法提起心意关心的景幕,
我面对不了的。
但是因为知道倘若关心我,看到那封信应该能够知道我多么需要听到一把慰问或鼓励的声音,
最后连我主动发,想聊聊天的简讯也不回,
我也得到了一个足够心痛的答案。
流着血地离去,对这个结局虽然早有预计,
但是依然不好消化。
当初的我还一度让最美丽的幻想涌上心头,
想着他特意赶上吉隆坡送我机,像他曾经承诺而被我几句“不用”婉拒的那样。
想来我的悲观在不恰当的时候变了节。



原本不想再把这样明明让我活不下去的痛楚用不屑的语气带过,
不想再伪装,不想再隐瞒,
但想到一个为我心痛的人根本不会存在,
希望有人会默默为我的压抑而心痛的潜意识就变得非常无谓。

用冷漠过生活原来真的是我的出路。
哪怕我有多少眼泪无法忍住。
现实真的很可怕。

Sunday, August 9, 2009

动摇

在PD、一个人无聊却无人理会的时候,
我以为这斩断了我剩下的所有眷恋。
以前的好朋友、明翰之后,轮到Kevin。
可是昨晚和kevin说了那番话以后,
心情无法再安定。
因为感受到了希望。

虽然那不是得到了关怀,
可是感受到了生命在别人生活上有一点被在意的重量;
一直也就是这点维持了自己生活下去。
一个人的回程中想到<因为不够坚决,所以害怕你们的动摇。>现在自己Facebook上的这句话。

对我冷漠而不予关心的人,
请不要一次一次说出见似关心的话,
我会动摇。拜托。
我真的害怕。
没有能力再陷入绝望的自己,
如果选择继续走下去但是再度落单,
结果会变得怎样?我无法也不敢想象。
我现在需要好好地重新调整,
甩开不应该相信的希望,也就是假象。
或许,现在的我应该尝试把一切都看作假象。


心情从前几天冷漠的收拾好、调整好,
转入今天动荡的眷恋、不舍得,
思绪刚才一去到父母亲、奶妈家的所有人,
眼泪完全决堤,根本无法控制,
就算手中掌着方向盘,身边坐着看不见自己眼泪的母亲。
忽然间对临飞惊慌,慌得什么都不懂得做。
就想逃。
逃。逃。逃。




友情完全颠覆了我。

Monday, August 3, 2009

整顿

隔了几天回到这里,
就如在msn上的短讯,
我“调整好了”。

在那个凌乱的夜晚,
思绪一下子都整理好了。
也许总是得把淤塞的泪水流出,
路才能变得畅通。


今天看到了自己对那些从前一起的朋友的分量,
尖锐地,直接地目视,
少了再让我狡辩、解释的想象余裕。
就到临飞那一刻,
比起其它留在大马甚至身边的,
我都是能够被遗忘;
就算说了我的档期搭不上,
也没有办法感受到在乎的温度。
所以,就面对吧。
反正我整理好了,
就像大扫除以后的屋子接到一大个满的垃圾袋子,
就直接丢了吧。还更痛快。
对这班带着回忆的朋友以前我总是无法干脆,
可是这次我平静了。
豁达也好,绝望也罢,
好歹我又再一次走起路了。
有种几十年过同样日子的预示,
所以定了心过这样一个人的生活,
习惯它,喜欢它。



我为自己加油,
不怨怼。

Thursday, July 30, 2009

轻轻的家 沉沉的门

不自觉把家里的问题当作挡箭牌,
摆在最外头作世界与内心的缓冲。
也许和几年前一样,
家对我,仍旧是爱情、友情、师生情、梦想以后,
那个轻轻的位置。

家,比起其他心情,
总是比较容易启齿。因为没那么沉重。
其他,因为害怕触碰自己,
平时就是想也会试图回避,别说写字,更何况要说出口。
我需要耐心,关心我了解我的耐心。
我不可能一下子说出口,
也不想一下子说出口,
贱卖自己后却没人理睬是我会希望逃避的痛。
所以我需要一个人。
一个真的在乎我的朋友,观察、关心、了解。


但我知道我是沉重的人,
背起这样朋友的心情的人也会很沉重,
所以过去我选择等待。
让抱着同情心走上前的人靠近,
最后总搞得中途离场,自己也一身疲惫。
经过部落格而云淡风轻离开的人,
其实说不准对楼主做了好事。
不给希望,就免去了伤害。
我现在,也不会再去附和别人给的希望。
我会让自己做到。



我找到了续航的方式,
不管窝囊与否,
只要能够呼吸,
这就是我的人生。

爱自己

人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没有自己地爱别人,
只能围绕对方活着,
不能承受失去,给对方自由。
文沁转述过《朵朵小雨》这样的讯息。


如果因为太喜欢一个人而开始不喜欢自己,
那么这一份喜欢就不值得继续下去。
它也这样说。


但我办不到,
而且偏偏我总在喜欢中讨厌自己。
我知道我有优点,有长处,
但是这不是我要的。
一个默默在身后关心我了解我的人,
纵使我一直左顾右盼,
或从丛林中的骚动里幻想他们匿藏的模样,
他/她,终究不在。
我又该怎样爱自己,爱这样一个不值的自己。


这些年来我在期盼、等待、失望、休息这样的周期度过了。
爱了很多人,真的喜欢的人、很重视的朋友,
但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就像《朵朵小雨》说的。
差别只是我只能做到保护自己,不能喜欢。




所以能体会《灿烂的遗产》的盛美和母亲。

辗转

每天晚上一个人走回家。
回到房间总呆着睡不着。
脑里都是不堪的感受。太满。
胸口挤压得要爆炸。但我不愿再开口。
对自己承诺不再让自己受伤,
不让现实耗尽那么一点剩余的生命力。
因为无端在我眼前又闪现了死的影子。

很恨自己不能坚持下去,
咬紧多一口牙关,多深呼吸一口,也许就挺过去了。
但是我看不见这个“也许”在我生活里样子,甚至轮廓。
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一点都没有。
十年了,一次次地回忆才让我醒觉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
原以为曾经在高中好转过的生活,现在一看也只弥漫可悲的气味。
为什么我要把友情和爱情安放在靠着心脏的位置?
让它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之后,
再贱卖了我的灵魂……
我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滴泪也不准流,
接受了我不值得被关心了解的廉价。
多么希望眼前出现一个让我卸下心防毫无自尊地哭的人……
耳中只能不断放映秋宏的字句,
“不要那么寂寞”
然后泪水不受控地坠落。













我尽力了。
但我也放弃了。

Sunday, July 26, 2009

陌生的触碰

那时秋宏对我说的“不要那么寂寞”,
到了今天我也无法忘记。
几乎溢出眼眶的感动,
竟只能来自一个接近陌生的朋友。
感动都会变得可悲。

Friday, July 24, 2009

跟自己在一起

事隔年多回到这里,我想的,只是回到一个人生活的面貌。
对人,或者命运,我已经不能相信。
关心的不了解,了解的不关心,这也许就是我十年的总结,
不能当作看不见,也无法笑着接受。
明明只是脆弱的空罐,却一直包装着亮眼的豁达,
没想过要掩饰但掩饰了,因为成了习惯。
明明孤独不是我要的,最后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也许是时机,是缘分。
但是我不等了。
用一生去等待一件对它的存在完全没有信心的事,
我做不下去了。
悬着自己不值得被关心的事实过活,
心一刻也不能停止沉痛。
不想再用累积的哲学去麻醉自己,去继续努力,
我只想任自己的心随意地跳动,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一点反向行驶的负担。
这也许是为什么小孩子总是比较快乐。

所以也让我任性吧。



不再无知地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