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SERF workout回来。
那里遇到一个轮廓清晰、五官立体的亚裔,至少是混血。
所以回程决定绕道去state street买杯拿铁安定自己。
天知道每次见到这样的角色我的心情有多压抑而复杂。
这个月实在发生了很多剧变,
心情也起伏不断,
但是(也许就是还没来得及静下来)没想过来这里。
至少该把这些大事记下来吧,我想。
那衰老的记忆不再牢靠。
先是向兄弟姐妹的坦白。
比从小到大加起来都还多的爱与关怀一次过就这样倒下来。
大姐说她哭了,我何尝不是。
还有三姐、小妹妹、二姐、大哥……我们从来没有那么团结过。
我也从来不知道我们能够(那么)团结。
想起中学时期对家的绝望感,这是多么可笑而值得回味的反差。
人,也许就是大了才懂家。
不在行为上,也不在思想上,
我,却原来也曾叛逆过。
家,于我,在我还来不及察觉的情况下,已经悄悄变得那么温暖了。
结果我现在眼睛又湿了。
接着是第一次向他告白。
因为前阵子接二连三试图接近的举动,感觉他察觉了什么而保持距离。
浑身一股冲动而被犹豫卡着一口气的时候,
借用了亡灵的不屑一顾,把简讯发出去了。
之后担心得不敢看,硬是把手机留在家,出去打球去。
回来之后一看,是封开明的回音:说毫不抗拒,还问了家人的反应。
另外,我还骗到了每年3月5号的周年表白日,庆祝我的第一次。当然,从亡灵那里。
再来,就隔了半天,我从天堂掉到地狱去。至少我那么感觉。
我惯性的一在乎就发作的paranoid,让我又变丑陋了。
前一晚的简讯没回、没简讯答谢前一天给他做的糯米鸡、
练球时面对我的紧绷感和面对别人的愉悦感、一改前几次的习惯不和我散步回家,
让我一不留意,抓狂了。
错误继续衍生,paranoid继续扩张,
最后几乎发展到了我到他家外面质问他的局面。好在,只是“几乎”。
但依旧难看。我再度抓花了自己的脸。
侥幸捉到了在线上的蔡妈,先被安慰,后被责备,
结果虽然压抑不再,却失眠了。
大概两点出头的时候,听到亡灵回家的声音,爬到了她房里。
说了几小时前说了的同样的东西,几小时前同样没说的东西却也没说,
而这死了却还要继续骚扰众生的家伙硬是狠狠地把它触碰,看着我流泪。这是第二次。
隔天起来,收到他关于聚餐的简讯,
心情直接好起来。
结局不再坏,对自己的鄙视和谴责立刻就松下来。
同时,不知为什么地,
对他的感情,也卸了下来。
也许就如前一晚和亡灵谈的一样,我的难过不真的在于我多喜欢他,
而是在于我多希望被某一段亲密的关系肯定。
这一晚,我还见了一年前曾经是好朋友而后绝交的一个朋友。
跟他说清楚了之前没全然坦白的事。
这念头老早就有,之所以这时候落实,还在于我想找些活儿做,摆脱和弥补那些事之后的一些空虚感。
于我,这也算是对过去的一种交待,
为过去重新编个结局,把自己从过去的过失释放出来。
值得一提的事,和他见面之前,
我也鼓起勇气去了学校的LGBT聚会,不过半小时就溜了出来。
没有我会喜欢的类型以外,大家都说着我不懂的东西。
感觉有点透明。
接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