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30, 2009

轻轻的家 沉沉的门

不自觉把家里的问题当作挡箭牌,
摆在最外头作世界与内心的缓冲。
也许和几年前一样,
家对我,仍旧是爱情、友情、师生情、梦想以后,
那个轻轻的位置。

家,比起其他心情,
总是比较容易启齿。因为没那么沉重。
其他,因为害怕触碰自己,
平时就是想也会试图回避,别说写字,更何况要说出口。
我需要耐心,关心我了解我的耐心。
我不可能一下子说出口,
也不想一下子说出口,
贱卖自己后却没人理睬是我会希望逃避的痛。
所以我需要一个人。
一个真的在乎我的朋友,观察、关心、了解。


但我知道我是沉重的人,
背起这样朋友的心情的人也会很沉重,
所以过去我选择等待。
让抱着同情心走上前的人靠近,
最后总搞得中途离场,自己也一身疲惫。
经过部落格而云淡风轻离开的人,
其实说不准对楼主做了好事。
不给希望,就免去了伤害。
我现在,也不会再去附和别人给的希望。
我会让自己做到。



我找到了续航的方式,
不管窝囊与否,
只要能够呼吸,
这就是我的人生。

爱自己

人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没有自己地爱别人,
只能围绕对方活着,
不能承受失去,给对方自由。
文沁转述过《朵朵小雨》这样的讯息。


如果因为太喜欢一个人而开始不喜欢自己,
那么这一份喜欢就不值得继续下去。
它也这样说。


但我办不到,
而且偏偏我总在喜欢中讨厌自己。
我知道我有优点,有长处,
但是这不是我要的。
一个默默在身后关心我了解我的人,
纵使我一直左顾右盼,
或从丛林中的骚动里幻想他们匿藏的模样,
他/她,终究不在。
我又该怎样爱自己,爱这样一个不值的自己。


这些年来我在期盼、等待、失望、休息这样的周期度过了。
爱了很多人,真的喜欢的人、很重视的朋友,
但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就像《朵朵小雨》说的。
差别只是我只能做到保护自己,不能喜欢。




所以能体会《灿烂的遗产》的盛美和母亲。

辗转

每天晚上一个人走回家。
回到房间总呆着睡不着。
脑里都是不堪的感受。太满。
胸口挤压得要爆炸。但我不愿再开口。
对自己承诺不再让自己受伤,
不让现实耗尽那么一点剩余的生命力。
因为无端在我眼前又闪现了死的影子。

很恨自己不能坚持下去,
咬紧多一口牙关,多深呼吸一口,也许就挺过去了。
但是我看不见这个“也许”在我生活里样子,甚至轮廓。
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一点都没有。
十年了,一次次地回忆才让我醒觉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
原以为曾经在高中好转过的生活,现在一看也只弥漫可悲的气味。
为什么我要把友情和爱情安放在靠着心脏的位置?
让它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之后,
再贱卖了我的灵魂……
我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滴泪也不准流,
接受了我不值得被关心了解的廉价。
多么希望眼前出现一个让我卸下心防毫无自尊地哭的人……
耳中只能不断放映秋宏的字句,
“不要那么寂寞”
然后泪水不受控地坠落。













我尽力了。
但我也放弃了。

Sunday, July 26, 2009

陌生的触碰

那时秋宏对我说的“不要那么寂寞”,
到了今天我也无法忘记。
几乎溢出眼眶的感动,
竟只能来自一个接近陌生的朋友。
感动都会变得可悲。

Friday, July 24, 2009

跟自己在一起

事隔年多回到这里,我想的,只是回到一个人生活的面貌。
对人,或者命运,我已经不能相信。
关心的不了解,了解的不关心,这也许就是我十年的总结,
不能当作看不见,也无法笑着接受。
明明只是脆弱的空罐,却一直包装着亮眼的豁达,
没想过要掩饰但掩饰了,因为成了习惯。
明明孤独不是我要的,最后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也许是时机,是缘分。
但是我不等了。
用一生去等待一件对它的存在完全没有信心的事,
我做不下去了。
悬着自己不值得被关心的事实过活,
心一刻也不能停止沉痛。
不想再用累积的哲学去麻醉自己,去继续努力,
我只想任自己的心随意地跳动,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一点反向行驶的负担。
这也许是为什么小孩子总是比较快乐。

所以也让我任性吧。



不再无知地期盼。